当人们真的把戴口罩当做一种社会责任,这时对于戴口罩是一个有争议性问题,有人说,这真的是一种常识了,我们想保护彼此,所以每个人都会戴口罩。这可能是全世界都会发生的现象。而戴口罩会发生哪些变化呢?人类大脑一种被称作“非感官补整”(amodal completion)的功能,加上我们在看不到人们全貌时糟糕的面孔感知能力,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感受到的这种意外。
在疫情期间,我们识别周围人的方式发生巨变。人类对人脸特别敏感,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在电源插座或其他无生命的物体上“看到”人脸。这种现象被称为“面部错觉”。大脑更倾向于垂直地看一张脸,并且有两只眼睛,一个鼻子和一张嘴,这就是所谓的整体面孔处理。
当我们面对一张戴面具的脸时,我们的大脑不能以整体的方式处理它。去年,在一项对近500人的研究中发现,戴面具时,他们感知面孔的能力明显下降。其中13%的人感知能力严重受挫,甚至达到“脸盲症”的程度。当我们感知周围的世界时,感觉信息到达我们的感觉器官。例如,视觉信息到达视网膜,由大脑处理以显示我们所看到的。但在某些情况下,比如用口罩遮住脸的下半部分,没有相应的感觉输入,“非感觉修复”就会填补缺失的部分。这不仅限于视觉。当人们在嘈杂的街道或汽车喇叭里交谈时,即使相关的声音信号没有传到耳朵里,人们也会“完成”对方说的一句话。
在看不到对方下半张脸时,大脑很大程度上基于记忆对缺失信息进行非感官补整 。如果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人,记忆会促使人们”想象”面具下的脸,但这不一定准确。
事实证明,当涉及面孔时,我们通常以“迷人的特征”进行“非感官补整”。2020年的一项研究发现,在评价完整和不完整照片中人脸的吸引力时,人们通常认为不完整照片中的人更有吸引力。从某种意义说,‘非感官补整’提供的是理想化的信息。疫情前他就已了解到口罩的这种副作用 , 当我们年轻时,曾无数次爱上桌子对面戴口罩的女人,当她摘下口罩时才感到失望 。戴了一年面具的经历提醒我们,我们的感知不是来自外部世界,而是来自我们自己。